第15章

把手里拎的糖果袋子递过去，听人低低道了声谢，又想到什么，“哦还有，我家过两天开乔迁宴，哥哥和叔叔阿姨要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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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沉默了几秒，开口：“不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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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讶：“我还没说几号几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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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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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的态度糟糟的。”程拾醒本来就累累的，眼下有点不太想和他说话了，探头去看他身后，“你家大人呢？我要和你家大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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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地歪了些身子，堵住她的视线，像是在防止她窥探他的生活，“我家没大人，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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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怎么会没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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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家都有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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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家就有啊，两个呢！”她不信，“没有大人，那你吃什么穿什么？一个人的话，不会很孤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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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眼前人身形微滞，捏着门把手的手指下意识颤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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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吃得好穿得好。”他很快回复，顿了下，漆黑的眼睛盯着她，补充，“我吃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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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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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年幼，信以为真，吓呆了，惊悚地向后小碎步挪动两步，两秒后拔腿就跑，撕心裂肺地喊：“妈！隔壁有个汉尼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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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程拾醒才知道，蒋冬至是骗人的，比如其实他不吃小孩，比如其实他吃得不好穿得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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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件事是真的，他的家里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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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一碰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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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在上升，程拾醒站在他身侧，忽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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