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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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听上去比电话里的声音好一点，脸上满是歉意，“本来是想叫代驾的，但是大脑好像有点不清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拨通你的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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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搭理这句道歉，朝他伸出手，“车钥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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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冬至摊开掌心，她接过钥匙，扶着他的胳膊，几步一晃，终于把人弄进了车的副驾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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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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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没吃什么，吐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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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身子靠近，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忍不住再一次蹙眉，唰一下扯开安全带给他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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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胃不好不能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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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客户，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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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说自己有胃病或者酒精过敏或者……反正就是不能喝吗？”她冷笑，说话也变得不客气，“什么大客户？什么酒桌文化？糟粕。你都坐到这个位置了，还要陪这种狗屁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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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临霞那会儿我就职的公司。”蒋冬至靠着椅背，闭着眼，“这单挺大，拿下的话，能升职，拿不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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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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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冬至要辞职那会儿跟前公司闹得还挺僵。老板要留他，他不同意，又有同事从中作梗，故意在老板那阴阳说他早就找好了下家，老板不过是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一来二去就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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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以为是天各一方，谁承想还有今天这么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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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缓了下来：“你休息会儿吧，到家了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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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已经是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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