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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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冬至稍微好了些，脸色却还白着，高高大大一个，倚靠在她身上，下巴搭放在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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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来寻他时散着长发，后面怕他倚过来会压到头发，便用腕上的橡皮筋挽了个低丸子垂在脑后，但在车上靠着座，头发乱了些，有几缕掉下来，垂在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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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到了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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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没喷香水，身上只有这样一股清香，柠檬味，和他的当然是同一款，家中拆了封的洗发水、沐浴露、护发素都各只有一瓶，摆放在浴室的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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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身上的味道总比他要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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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搀着他到沙发上躺下，随后弯着腰在投影布旁的柜子里翻药箱，却迟迟找不到她想要的，“家里的胃药是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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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房间。”蒋冬至有气无力地说，“左边床头柜第二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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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顿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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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她问：“怎么不放药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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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放的，记不得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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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有力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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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着脸，伸出一只手盖住眼，唇没有血色，张了张，低声：“你是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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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瞧了会儿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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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她站起了身，“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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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喉间溢出个“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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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卧室在程拾醒的房间对面，一间门开着，另一间则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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