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1节

连打了几回胜仗，士气备受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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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凉州的贼寇越来越猖獗，贼寇在凉州与沧州的交界之地，修建了三个寨子，俗称“三虎寨”，那地方依山傍水，易守难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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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寇在凉州、沧州境内流窜，所到之处，杀人无数，死者没有一具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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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寇如此歹毒，正是为了震慑百姓。百姓不敢反抗，只能献上全部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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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店主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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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忽然有人拍响木桌，店主吓了一跳，踉跄一步，恰好对上华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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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问：“店家，为何如此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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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抬袖掩面，支支吾吾道：“姑、姑娘，您尽管吩咐，小人都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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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从衣兜里掏出一串铜币，摆到店主的面前。她结清了这一顿饭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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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仔细地数了一遍铜币，仍然不敢抬头与华瑶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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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低声道：“我是外地来的商人，不太明白你们这里的风俗，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你担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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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抖了抖衣袖上的面粉，悄悄瞥她一眼，才说：“不敢当，不敢当，您是小店的贵客，请问您从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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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说：“我是京城人，爹娘让我到北方来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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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叹了一口气：“咱们这里啊，比京城差远了，人要挣钱，也要惜命，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呢？瞧您年纪轻轻的，您的爹娘啊，都盼着您早点忙完，早点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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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凉风袭人，华瑶的笑声很轻，那声音在风中飘散，微不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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