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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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律》规定，每晚亥时，北方各城执行宵禁，居民不得外出、不得在街上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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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未至，街上行人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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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春为华瑶准备了马车，华瑶却说：“我想走回驿馆，这条路并不远，你不必随行，我们明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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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春道：“侍奉公主原本是下官的分内之事，于情于理，下官应当将您送回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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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春还没说完，忽然闻到一阵幽香，像是春日杏花的香气，含着一股淡淡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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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一瞧，侍女站在他的面前，对他温声细语：“柳大人不必担心，公主向来待人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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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还说：“奴婢名叫罗绮，是公主的近身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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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春念了一遍：“罗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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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绮退开一步，离他远了一尺，裙摆翩然，余香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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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春神色稍定，罗绮又说：“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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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春拘谨得很：“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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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轻声调侃：“这可如何是好？穿得起绫罗绸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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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懂得养蚕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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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春跟在华瑶的背后，随她一同走在冷清的长街上。\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