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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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吃不完的食物，大多赏赐给了奴仆，或是扔进木桶，拉到宫外，煮成大杂烩，按照两文钱一斤的价格卖给贫民贱民。这样的大杂烩，也被称为“皇恩圣露”，话说得好听，可谁看得起贱民？在贵族的眼里，贱民吃着杂烩，如同猪狗舔舐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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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之所以明白这些道理，是因为她小时候第一次进皇宫，就被一位郡主指着鼻子骂：“你在宫外吃泔水长大的吗？你算哪门子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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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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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春吃完了饭，小声喊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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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也吃得差不多了，她道：“走吧，去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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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也是一间木屋，仅有木桌一台、案几一张、笔墨纸砚一套，墙上还挂着柳平春自己创作的山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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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春有些难为情：“下官曾经画过几幅山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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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指着那副画，问他：“这是你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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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春如实回答：“正是如此，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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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打断他的话：“你们都来看看这幅画里的景象，江畔山峰陡峭，树木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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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自言自语般重复道：“山峰陡峭，树木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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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改口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岱江沿岸，到处都是山和树，出入隐蔽，易守难攻，强盗藏在山林里，官兵如何追查强盗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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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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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又问：“地牢里关押的那几个强盗……你们谁有把握，可以招降他们？如果他们说了实话，我们排查贼窝也更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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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巡检面面相觑，齐风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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