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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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坐到了戚应律的身侧，位置比华瑶更低一些，以示对皇族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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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般谦和有礼，戚应律也笑起来：“我们听说，殿下您正在与府衙商议改革凉州的田制，拟用东南各省的‘丁田法’，清查凉州各户的人丁与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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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此事。”华瑶承认道。她的右手放在案桌之下，挪动几寸距离，无意中碰到了谢云潇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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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也没打算怎么样，但他不露痕迹地避开了她。她马上抓住他的修长手指，紧紧地攥着，以拇指的指腹抚摸他，从他的指端一路摸到指根处。他整日在校场上拔刀砍剑，这双手依然养得很好，摸起来就像一块硬玉，有助于华瑶安静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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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沉思片刻，也摸了谢云潇片刻，才道：“东南各省施行‘丁田法’，是因为他们临江临海，开设了几处通商口岸，商贸往来十分频繁，除了商业之外，当地的农业也很发达，朝廷看重那里的官员，那些官员也敢于革旧维新。反观凉州，敌军不退，盗匪不绝，前年和去年都发过几场天灾，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艰难，变法革新也更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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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此处，华瑶手劲稍重，但她自己毫无察觉，仍在讲话：“我想改革凉州的田制和税制，一是为了照顾百姓，二是为了扩充粮仓。我听说，凉州军饷早有亏空，若要根除弊病，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