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27节

的面子上，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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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燕雨却是知道的，谢云潇没有容人之量，别看谢云潇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好像神仙下凡，不太会说人话似的，其实谢云潇很会冷嘲热讽，这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毕竟华瑶吵架的本领也是极高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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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忽然笑了一声：“就算《武学七道》是你瞎写的，书上有一句话，我还记得，‘吾乃凡人，无奈凡人，为人为仁，难舍难分’，当时读来，我心里颇有感触。这世上有一些事，只有我能做成，也有一些事，我无能为力。生老病死，天灾人祸，你应该比我见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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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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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道：“如今天下大乱，内忧外患一天比一天更严重，我和你说话的这段时间里，永州、沧州、凉州、康州、京城，甚至是江南七省，都有上万人死于战乱，死于饥寒交迫。我知道你隐居多年，早已不问世事，但你当年也是朝廷命官，食君之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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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故意停顿一瞬，周谦接话道：“忠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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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怀疑周谦已经猜到了她的意图。她隐约察觉，周谦把她当成了小孩子，周谦和她说话的时候，就像在逗小孩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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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没什么，毕竟她的年纪只有周谦的八分之一，换作是她，面对一个两岁小孩，她也会胡言乱语，讲不出一句正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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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毫不在意，淡淡道：“我想说，食君之禄，禄从哪里来？从民间来，法治是江山之基石，民生是社稷之根本，治国理政，犹如栽培树木，只要根基稳固，树木便能枝繁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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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看着华瑶的双眼，看得出神，她喃喃道：“这句话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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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道：“是我的曾祖母，兴平帝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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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哑然失笑：“殿下，您和您的曾祖母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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