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第2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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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认真道：“如果曾祖母还在世，她一定会助我一臂之力。曾祖母知人善任，任人唯贤，她当政的那些年，百姓过上了好日子，她这一生应该没有任何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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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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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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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这才反应过来，华瑶故意套她的话。要想从一个人的嘴里套话，有一个好办法，故意说错一句话，等那个人来纠正，这在官场上是很常见的，官场里来了一个新人，老人们不会直接问“你从哪里来”，只会说“你是县乡来的吧，某某的同乡”，如果新人的城府不够深，往往要把自己的家世、籍贯、亲朋好友、街坊邻居交代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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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数十年，周谦不曾与官府打过交道，想起那些前尘旧事，她头疼不已。她是兴平帝的宠臣，也是大梁朝的罪臣。冥冥之中，她仿佛听见了兴平帝的声音，兴平帝怒声道：“你再说一遍，公主出了什么事？朕问你，公主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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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镶金白玉碗摔在地上，尖锐的碎片飞过来，砸在周谦的脑门上，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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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俯身伏跪，颤声道：“请陛下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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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平帝道：“朕命令你为公主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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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道：“罪臣罪该万死，万死难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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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平帝突然苍老了许多。她的鬓边白发杂乱，她站在金銮殿上，她的背后是雕龙鎏金的龙椅。日落西山，黄昏的阴影里，她喃喃道：“你太让朕失望了，公主已死，你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你为什么不替公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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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与现在紧密相连，周谦的双手颤抖起来，她道：“公主，老臣来救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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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不明白她的状况，又试探道：“你认识宏悟禅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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