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开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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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开霁 第289节

来我遇到了您,这才苟延残喘了几年……上天待我不薄……我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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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颤声道:“你不要再说了,你先回床上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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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依旧平静:“现在不说,就再也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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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明知她说的是实话,仍要欺骗自己:“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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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轻声叹息:“去年春天,周老前辈察觉我……时日不多了,我求她为我调配了一种药,可保我气色红润,脉象平稳……周老前辈医术高超,就连汤沃雪都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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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华瑶轻声安慰她,“只要你能活下来,我什么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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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连续咳嗽了几声,鲜血从她唇角涌出,染红了白色棉衣,她一个一个字地说:“您记不记得,我们初见时,岱州丰汤县,也是一个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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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雨晦暗,天地之间唯有一片雨声,华瑶急忙道:“我记得,我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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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再也支撑不住,她从椅子上滑下去,落入了华瑶怀里,她不想让自己的血弄脏华瑶的衣裙,但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更不能把血迹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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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用自己的手帕擦拭杜兰泽的唇角,她的眼泪落在杜兰泽的脸上。杜兰泽喃喃道:“当年我得知了……强盗要洗劫丰汤县,我……我想救柳平春,他是我的师弟……我在路上做局,把你引到了丰汤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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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的手指颤抖不停:“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是你设局把我引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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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泽道:“你不怪我算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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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道:“一点也不,我只恨自己没早点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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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早点遇见你,”杜兰泽气若游丝,“我、我看不到父母翻案了,求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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