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油路上的噼啪声;想起自己蹲在墙根捡伞时,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脖颈,冰凉刺骨,伞骨上还沾着未干的墨迹,洇开一圈淡淡的蓝。
此刻信封上的字迹力透纸背,是父亲最爱的钢笔字,笔锋凌厉,墨色沉厚——“致未来的我——若你看见这封信,说明‘寒蝉’终于醒了”。
拆封的动作比他想象中艰难。
蜡封裂开时,发出细微的“咔”声,他的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
信纸簌簌作响,泛着陈旧的褐,第一行字就让他眼前发黑:“昭儿,若你读到此信,说明我已遇害。”
“爸……”他的喉结动了动,后半句哽在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胸口闷得发疼。
父亲的声音仿佛穿透二十年的雨幕,在他耳边清晰起来——当年那个总蹲在他书桌前改案卷的男人,那个会在他生日偷偷往书包塞巧克力的男人,此刻正用最冷静的笔触写着死亡预告:“我查清了昭阳巷拆迁账目造假,背后是周明远与林浩宇合谋,以慈善项目洗钱,强拆致死三人,伪造火灾事故。他们已威胁我,但我已将证据藏于‘伞骨第三节’。请相信科学,相信技术,不要冲动。父字。”
落款日期是2003年7月12日,正是他父亲遇害前夜。
宋昭的膝盖撞在桌角,钝痛让他踉跄半步,桌角的棱角硌进皮肉,疼得他咬紧牙关。
苏晚及时扶住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渗进来,带着一种久违的安定。
“你出车祸那年,我刚调入古籍部。看到新闻时,我就猜到了——他们怕的不是你破案,是你继承了这封信的使命。”她转身从书架抽出一本《民国江城手工艺考》,书页停在“伞具篇”,纸张泛黄脆硬,指尖翻动时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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