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岚的拇指划过截图,留下一道油渍,“登记名张瘸子,右腿微跛,和你提供的‘铁棍来源工地护栏’吻合。”她掏出录音笔,里面是老疤的声纹分析,“西北口音,甘陕交界,和宋昭说的一样。”
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旧疤里,那道疤是二十年前地窖里被碎石划破的,此刻隐隐发烫,像有火在皮下烧。
霉味突然涌上来——潮湿的土腥、铁锈、还有人贩子烟斗里散出的劣质烟草味,混成一股窒息的气息,灌进鼻腔。
那时她也是这样攥着小梅的手,听着脚步声从楼梯口漫下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头皮上。
“现在?”她问,声音比想象中稳,可喉头却像被砂纸磨过。
“现在。”董岚把配枪拍在消防栓上,金属撞击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荡,“我要你知道,这次不是你一个人。”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映出老疤的影子。
他坐在铁椅上,左手腕的银镯子晃得人眼疼,那是刚才突袭时从他枕头底下搜出来的,内侧刻着“永安市福利院1998”,字迹被磨得模糊,却仍能触到凹陷的刻痕。
宋昭画的肖像被投影在他对面墙上:缺角的左耳,右靴鼓出的三厘米,虎口横向的刀疤,每一笔都像根钉子,钉进他松弛的皮肤里。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个?!”老疤突然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像指甲刮过黑板。
他盯着投影里“右靴内垫”的标注,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发颤:“他当时明明……明明……”
董岚把证物袋拍在桌上,塑料袋边缘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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