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年前的宋昭穿着实习警服,怀里抱着哭成泪人的小苏晚,背景是漏雨的地窖。
墙角的霉斑像黑色的蛛网,一滴水正从房梁落下,砸在照片边缘,晕开一小片水渍。
“你说你只是看门的。”她抽出钢笔,笔尖抵着老疤的手背,金属的凉意让他猛地一颤,“那这张照片,为什么在你床板底下?”
老疤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盯着照片里宋昭肩上的实习警衔,突然笑了,笑声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锈铁味,像砂轮在磨钝刀。
“他不该救那些孩子……那天晚上我蹲在巷口,看他抱着这丫头出来,像个神……”他的目光扫过玻璃外的苏晚,嘴角抽搐,“可神不知道,他们一辈子都逃不出恐惧——地窖的霉味,人贩子的烟味,还有……”他突然压低声音,气息喷在玻璃上,“那天撞他的车,车牌最后三位是627。”
监护仪的“滴”声突然拔高,尖锐的电子音刺破寂静。
宋昭的手指在被单下蜷成拳,纱布下的睫毛剧烈颤动,像被风吹乱的蝶翼。
苏晚刚要按呼叫铃,他的喉结动了动,哑着嗓子说:“笔。”
消毒棉擦过他缠着纱布的右手背,棉絮沾上血痂,留下细微的刺痛。
苏晚把笔记本垫在他掌心,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像烧红的铁丝,灼着她的皮肤。
他闭着眼,眉心皱成川字,钢笔在纸上划出歪扭的线条——先是耳朵的轮廓,缺了三分之一的边缘像把钝刀割的;然后是鞋,右鞋内侧多画了三条横线,代表增高垫;最后是虎口,三道平行的疤痕,比他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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