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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下写:
“王主任路过柜台时,春兰正对着镜子比划。镜面里的碎花布突然裹住她,领口系成蝴蝶结,镜外的布料却还乖乖挂在货架上。王主任的皮鞋声从身后传来,镜中的春兰慌忙解扣子,指尖却被线头缠住,越挣越紧,像被捆住的蝴蝶。”
“后来呢?”钱明追问。
许成军把铅笔往耳朵上一别,往后倚在土墙上。
墙皮簌簌往下掉渣,落在他脖颈里,有点痒。
“后来?”他望着窗外的月光,“后来她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总比现实里大胆。她不敢试穿的新衣,影子敢;她不敢说的话,影子替她说;连王主任训话时,镜中的她都敢翻个白眼。”
这写法比他之前写的所有的东西更野,比这个时代的作品都野!
带着股不管不顾的劲。
没有隐喻,没有试探,就直愣愣地把人心扒开条缝,让那些藏着掖着的念想顺着缝往外冒。
他知道这不合群。
可他就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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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秤星》邪乎。”钱明摸着下巴,突然笑了,“不过我喜欢。那影子最后跑出来了吗?”
“你说呢?”许成军把草纸折成方块,塞进衬衣口袋。“也许跑出来了,也许没跑出来。就像有些人,一辈子都活成了影子,有些人,影子活成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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