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吧?”
中年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声音带着点江苏口音的温润。
这人看着不太一般,许成军心里想到。
他点头:“是的,您也是住这间的?”
“可不是嘛,文联的同志说还有间空房。”
他把网兜往床头柜上一放,搪瓷缸磕在木头上发出轻响,“我叫汪曾祺,从京城来的。”
汪曾祺?
许成军一愣:“您是写《受戒》的汪曾祺老师?”
汪曾祺被他这反应逗笑了,:“小同志认识我?我还以为我的名字早被人忘喽。”
“怎么会!”
许成军把脸盆往墙角一放,语气带着激动。
“《邂逅集》《沙家浜》都是经典呀!应该说天下谁人不识君!”
汪曾祺往床沿上坐,笑着道:“瞎写的,让年轻人见笑了。你呢?看着年纪不大,也是搞创作的?”
“我叫许成军,凤阳来的知青。”许成军摸了摸后脑勺,在名家面前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刚在《收获》发了篇稿子,编辑让我在这儿住段时间。”
其实说起来,前世许成军最喜欢的当代作家,汪曾祺绝对是排在前五。
对国人来说,这个名字也绝不陌生,《端午的鸭蛋》《昆明的雨》等篇目入选中小学语文教材,让“汪曾祺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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