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打水。
“汪老师我去!您坐着歇着。”
汪曾祺笑着看着这个小后辈,到也不多推辞,只是道了声谢。
走廊的公共水龙头滴滴答答淌水,许成军接水时还在愣神。
刚还在念叨没有和名人同框的机会,这一下子就给来个狠的。
嘿,你说怎么着!
上辈子在中文系课堂上反复分析、自己最喜欢的作家,跟自己住一间屋了!
收拾完屋子,汪曾祺往搪瓷缸里续了热水,跟许成军开始了闲聊,
“刚听小许同志你说在《收获》了发篇稿子,写什么的?”
许成军正擦着桌上的搪瓷杯,闻言笑了:“汪老师,我那篇刚过审,还没登呢。写个售货员姑娘和镜子的故事。”
“镜子?”汪曾祺推了推眼镜,“这物件有意思,也是现在说的伤痕文学那一类?”
许成军接过话茬:“不算伤痕文学。您看啊,我写的是姑娘心里是有疙瘩,可没写她哭哭啼啼忆苦,就写她对着镜子比划新布料。那点想穿花衣裳的念想,藏在影子里呢。”
他顿了顿,“我想着,日子里的坎儿,不一定非得撕心裂肺地喊,就像这镜子上的豁口,光从缝里漏进来,反倒亮堂。”
汪曾祺呷着热水,目光柔和了些:“用影子说话?这路子倒新鲜。现在不少稿子爱往痛处戳,你偏往亮处引,胆子不小。”
许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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