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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第一个出现的教授是朱老。
朱冬润推门走进复旦中文系三楼会议室时,晨光正透过雕花木窗斜切进来,在他银白的发梢上镀了层柔光。
他走路时脚步轻缓,皮鞋底与木地板摩擦出细微的声响,却自带一种沉静的威严。
落座时,他将随身的布包放在椅侧。
从包里拿出本线装《文心雕龙》,封面上有他亲笔题的小楷:“文者,贯道之器也”。
墨迹已有些洇染,却透着经年累月的郑重。
他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藏青中山装,领口系着工整的风纪扣,袖口磨出浅白的毛边却依旧挺括。
孙教务偷偷在旁边告诉许成军,那是件穿了十余年的旧衣。
可见简朴。
他身形清瘦,背脊却挺得笔直。
像竹石,虽历经风霜却自有风骨。
鼻梁上架着一副玳瑁框老花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却锐利,扫过桌上摊开的《谷仓》手稿时,嘴角扬起了然的笑意。
当看到《中国传统文论的现代转化》论文稿,标题上的“文以载道”四字时,动作慢了下来。
见着许成军起身问好,便先开口笑了,声音带着江南口音的柔和:“小许同志,别紧张,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介意我先看看你这些手稿吧。”
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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