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错在不该生为女子,不该生为云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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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瞻发觉此女伶牙俐齿,自己多年谏言的功底竟抵不过,深呼吸道:“云姑娘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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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错,何故置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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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瞻道:“为了天下安定,身为臣子,我可以认定云姑娘所有的功绩,那些功绩就连我们这群男子都不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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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排列的众大臣一听,眼中是不服,可却不敢在此时随意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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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瞻继续道:“但天下子民不知,不信。为何不信,想必不用我多说,以姑娘聪慧自能明白。今晨我本不想谏,可无奈圣上宠幸女奴,任其干政,昏君之名在前日便传至民间。百姓本就对大邺常年徭役兵役不满,如今又要加之这番昏君骂名。圣上若不将其源头掐断,只会四地起义,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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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圣上登基之际,便有昏君流言盛传,圣上大兴文字狱,是云姑娘亲下狱中,才阻止当年之乱。云姑娘比任何人都明白,众口铄金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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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其中,云姑娘没有做错任何事,可天道如此。在江山社稷面前,在皇权威严面前,我等蝼蚁生命,不值一提。若今日我与云姑娘身份立场相换,于某愿以命换我大邺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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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当初既然愿意为圣上与大邺不惧生死,死守张掖。既然都是为了大邺,不论何种死法,云姑娘都应保持初心,不该惧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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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云夭哽住,她只感到嗓子发紧,难以呼吸。于瞻的目光坚定,她知道他没在说空口,这个人真的愿意自死而换取江山社稷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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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在逼着她自我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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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愿,她生为女子,生为云家罪女,并非她的选择。她明明无错,凭什么要她来承担一切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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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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