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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扫视着众臣子不同的目光,忽然失了最初的勇气,只能感到空中雪花吹到脸颊之上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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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夭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又再次穿过人群,远离太极殿。她脚踏上积雪,越走越快,直到后面飞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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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猛地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重重喘气之时,身后传来数百官员的怒喊:“请陛下诛杀妖女!还我朝纲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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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陛下诛杀妖女!还我朝纲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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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陛下诛杀妖女!还我朝纲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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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一声,回荡天际,不绝于耳。云夭抬头看着漫天飘零的雪花,仿佛一条白色光点的通道,飞往天际,眩晕,庞大,让人孤寂,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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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起眼睛,忽然想起那日冠礼一声声“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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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诛杀妖女”,还是“吾皇万岁”,都是如此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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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是对萧临的臣服,对天子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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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是对一个女人的逼迫,要她懂得自知之明,自我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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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与奴隶,天与地,在此刻更是被割裂得分明,犹如庞然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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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太过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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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重活一世,即使避免这去当以色侍人的花瓶,也依旧如此渺小,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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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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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想要活下去,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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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夭垂下眸,深呼吸继续往前走去,在不久之后,忽然一个身影拦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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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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