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的绳索。
所有人的动作、表情、乃至呼吸,都在这一刻,像是被冻住了。
一尊尊泥塑,神态各异,定格成了一幅幅荒诞又可悲的众生相。
门楣之上,那两个用血涂抹出的字,不知是谁的手笔,也不知是何时的鲜血,早已干涸成了暗红色。
此刻,在昏暗中,那颜色却像是活了过来,如两只刚刚睁开的、满是血丝的眼睛,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性,冷冷地俯瞰着洞里的一切。
【死门】
这两个字,像两枚小小的烙印,不烫,却能透过眼睛,一直烙进心肝脾肺里去。
那点微末的、解药带来的光亮,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吞掉了,连个响儿都没有。
人怕的,从来不是死亡。
人怕的,是未知。
怕是一切虚妄的开端。
姜东樾脸上那点刚刚浮起的得意,像是初冬水面上结起的一层薄冰,被这扇门的开启,悄无声息地撞碎了。
他手里还攥着那个小玉瓶,入手温润,可他却觉得,自己像是攥着一块刚从火里夹出来的炭,烫得他手心发麻,几乎要拿捏不住。
他成了王。
可他的王座,是沙子堆的。风一吹,就散了。
可这扇门的出现,就像一个沉默的看客,用一种悲悯又嘲弄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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