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它在等我们看懂。”
空气沉了片刻。管道里“嘀”的一声,有水珠落到某个金属盆里,发出像简短提示音的回响。
米莎又从文件夹底部拎出一页纸,那纸明显更旧,边缘毛毛糙糙,上头盖了四个不同部门的章,章印彼此重叠,像打了几次架才停下:“这是保修单。”她把纸放到桌上,手指压着落款处,“和你早上拿到那张一样,条款写着——‘有效期至系统终结日’。”
“谁给谁保修?”卢瑟问。
“主系统给人间设备。”米莎说,“或者说,它同意在某个节点之后,不再保修。”
“那我们现在,”罗伊耸耸肩,“是不是到了保修期的最后一天?”
桌面上的灯光摇了一下,蜡纸上那些细线仿佛跟着颤了一下。没有人笑。四个人同时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又被倒计时那只看不见的手比了个拍子:稳、冷、准。
档案室出来,走廊里的风已经变了向,带着外头夜色里冒出来的潮湿。休息区的小窗口有人在卖热茶,纸杯外裹着防烫的薄皮,蒸汽缭绕里有细碎的桂皮香。
“请你喝杯茶?”罗伊把两只纸杯递给卢瑟,一人一杯,像路边摊上的临时盟约。
“出租祈祷人还能请客?”卢瑟接过,杯口烫得他下意识收了收手。
“我偶尔也给祷告打折,尤其是对不信的人。”罗伊靠在窗下,“不信的人许愿,通常都比较真心。”
“你找我,是想问布料。”卢瑟看着他的眼睛,像看一面不老实的镜子。
“我想知道你怎么认得那枚印记。”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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