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卖会上拍下块与他们相同的碎玉……
这些画面在玉上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全部化作
“遗憾”
二字,与苏父藏画里的字迹完全一致。
录野峰画架上的油画突然泛起涟漪,画中的花田小屋走出两个身影,正是从影子里挣脱的苏婉瑜和他自己。画中苏婉瑜的发髻上插着支水晶发簪,簪头的并蒂莲正在发光,照亮的画中世界里,所有薰衣草都变成了透明的玻璃,而画中录野峰的手里,握着块完整的玉佩,玉佩的裂缝里钻出的不是玻璃丝,而是苏家花园里的玫瑰藤,藤尖缠着张极小的婚约协议。
“这是记忆的镜像。”
现实中的录野峰突然按住太阳穴,画中自己的嘴唇正在开合,说的却是他从未说过的话:“婉瑜,或许我们本就该活在各自的世界。”
这句话响起的瞬间,现实中的苏婉瑜突然感觉掌心一空,玉佩不知何时已经飞到画中,与画里的完整玉佩拼在一起,金箔并蒂莲的花瓣全部张开,射出的光芒让画中与现实的界限逐渐模糊。
花田小屋的木门突然洞开,里面的景象让苏婉瑜倒吸口冷气
——
无数个画架并排而立,每个画架上都摆着幅油画,画的都是她和录野峰的未来,只是半数画里的花田小屋已经坍塌,碎玉散落在瓦砾中,旁边的调色盘里,薰衣草紫颜料正在被玫瑰红吞噬。最角落的画架上,幅未完成的作品里,录野峰的身影正在逐渐透明,手里的画笔掉落在地,笔杆上的银丝缠向苏婉瑜的脚踝,与现实中她脚上的银丝手镯产生共鸣。
“这些是被放弃的未来。”
录野峰的声音带着颤抖,后背愈合的伤口突然再次裂开,血渍在
T
恤上晕开的形状,恰似画中坍塌的小屋。他抓起地上的紫色颜料管掷向画架,颜料炸开的瞬间,所有画作突然开始燃烧,火焰中浮现出苏父年轻时的脸,正举着画笔在画室里徘徊,画架上的作品与录野峰的风格惊人地相似,只是签名处被刻意刮掉,露出底下的
“苏”
字。
云海中的玻璃火车突然驶向小岛,车轮碾过画稿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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