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节炎犯了,母亲的药不能停,老家的玉米地还等着钱买化肥。
深夜睡不着时,总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发呆。这条裂缝像条蜿蜒的河,从床头流到墙角,我数过它的分叉,总共有七道,像我心里的迷茫,岔路太多,不知道该往哪走。
有时会想起大学时写在日记本上的话:“要在大城市扎根,要让爸妈过上好日子。“
可现在握着笔,却连
“扎根“
两个字都写得歪歪扭扭。
地铁站里总有卖唱的歌手,抱着吉他唱着不知名的歌。有次我往琴盒里放了枚硬币,他抬头说了声谢谢,眼里的光比广告牌还亮。
我突然很羡慕他,觉得他活得比我自由,不用对着客户赔笑,不用背业绩指标,唱累了就收摊,天大地大,哪里都能去。
街角的咖啡馆总亮着暖黄的灯。透过玻璃窗,能看见穿围裙的姑娘慢悠悠地磨豆、注水,蒸汽在灯光里升腾成小云朵。
有次路过时,听见她对客人说:“今天的豆子酸度刚好。“
语气轻得像羽毛,哪像我,每天说的最多的是
“您看这房真的很合适“,连句
“您喝杯水“
都得看客户脸色。
书店的老先生总坐在藤椅上翻书,阳光透过雕花木窗照在他身上,像幅泛黄的老照片。我路过时总忍不住多看两眼,觉得他手里的书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不然怎么能让人那么安静,仿佛外面的车水马龙都与他无关。
我常常想,是不是别人的人生都比我容易。面包师闻着麦香就能开始一天,歌手唱着歌就能填饱肚子,咖啡师搅着奶泡就能找到平静。
他们的生活像精心裱过的画,挂在我够不到的墙上,而我的日子,是张揉皱的草稿纸,写满了修改和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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