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病情稳定了,我……
我刚才看了您刻的‘康’字,那个点画,跟我小时候您刻的木剑护手一模一样。”
他笨拙地拿起刻刀,在废木头上划了个歪歪扭扭的
“人”
字:“您教我吧,机器快,但……
咱家的字得带着手温,对吧?”
我突然发现,他虎口处有块新茧
——
是白天调试电动雕刻机时磨的,原来他偷偷练了半个月,想把机器刻的字修出手工的弧度。
三、墨香里的回甘
再次醒来时,阳光透过纱窗照在折叠床上,我摸向手腕,没有老年斑,只有扫街磨出的薄茧。手机在枕头底下震动,林小满发来消息:“苏老爷子的孙子在我这买面包,说爷爷教他刻字呢。”
穿衬衫时,发现领口沾着点墨渍,像从老巷带回来的印记。路过
“明远堂”,看见苏明远和儿子并排坐在窗边,年轻人的刻刀走得生涩,老人的手搭在他腕上,慢慢校正角度。窗台上的粗瓷碗换了个新的,菊花茶的蒸汽裹着墨香飘出来,比往常浓了些。
“小伙子,要传单不?”
我笑着递过去,苏明远接过时,指尖的老茧蹭过我的手背,像刻刀划过木头的触感。他的
“康”
字活字晾在窗台,笔画虽有歪处,却透着股暖劲,像极了我给客户画的户型图上,特意标上的
“阳台朝南,适合晒被子”。
到了面包店,林小满正给苏明远的孙子装葱油饼:“那孩子说要把饼渣带回家,给爷爷当刻字时的零嘴。”
我咬了口热乎的饼,突然懂了老巷的墨香里藏着什么
——
不是什么高深的文化,是把日子刻进木头里的认真,是药罐旁的菊花茶,是机器代替不了的手温,就像我扫街时,在传单背面记下的每个客户电话,藏着的都是想安个家的念想。
傍晚收摊时,老巷的
“明远堂”
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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