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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也不想再溅到路人。他的环卫站储物柜里,藏着件没拆封的黑色羽绒服,是儿子去年冬天给买的,标签上还贴着便签:“爸,冬天洒水冷,你穿上暖和”,可他舍不得穿,怕作业时沾到泥点和油污,想留到春节带母亲去医院复查时穿;工装内袋里,永远装着张母亲的服药时间表,上面写着
“早
8
点:降压药
1
片;午
12
点:阿尔茨海默症药半片;晚
6
点:钙片
1
片”,怕妻子忙忘了,每次作业间隙都会给妻子发消息提醒。
扫环卫站院子时,我捡过他扔掉的馒头袋,上面用马克笔写着
“今日作业:早
5
点人民路冲洗,上午
9
点公园西路油污清理,下午
16
点建设路洒水”“给妈买降压药:50
元(周三药店会员日打
9
折)”“修水泵:跟老张借
300
元(发工资还)”“明天早
3
点到岗,检查轮胎”。那天上午,我看见他在建设路洒水时,特意等一位拄拐杖的老奶奶走过马路,才按下洒水开关,老奶奶笑着对他说
“谢谢你啊小伙子”,他摆摆手说
“应该的,您慢走”——
那一刻,他的眼睛亮得像清晨的太阳。这种
“对工作负责到极致,对自己苛刻到底”
的坚持,曾让我坐在送奶车上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
“洒水车司机”
当成战场,每一次洒水都是与时间的较量,每一次维修都是对责任的承担,那些沾着油污的工装背后,藏着比马路更沉重的
“生存担当”。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送奶车旁打盹,梦里全是洒水车喷头
“哗哗”
的水声与母亲的笑声。晨光透过水雾照进来,在王建国的作业清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写在上面的作业标注。
二、方向盘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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