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再次醒来时,腰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靠在工地的钢筋堆旁,手里还攥着那把旧扳手,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
——
凌晨
5
点,妻子发来的紧急消息:“妈昨晚疼得睡不着,县医院说今天就得做理疗,3000
元不能拖,不然病情会加重”;还有工头发来的消息:“今天赶工期,加班到
9
点,钢筋必须绑完
3
层,别耽误进度”。
窗外天还没亮,工地上只有应急灯亮着,冷风吹过,带着水泥灰的味道。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刘强。
摸向腰部,昨天扛水泥的疼痛还在,一按就疼得直咧嘴;左手的搪瓷缸倒在地上,浓茶洒了点在旧笔记本上;工装内袋里,儿子的高考倒计时日历硌着胸口,纸页边缘磨得发亮。工具包抽屉里,压着三份
“生存难题”:工作的
“任务清单”,红色标注
“白天:绑扎
3
层钢筋;中午:扛
10
袋水泥到
10
楼(多赚
500
元);晚上:加班改返工钢筋”;家庭的
“待办清单”,“寄家
5000
元:妈理疗
3000
元
+
儿子补课
1200
元
+
生活费
800
元;给妈买关节炎膏药
50
元”;身体的
“警报信号”,“腰肌劳损加重,避免弯腰超过
1
小时;手指关节变形,别碰冷水”。
我摸向工装口袋里的零钱,昨天剩的
800
元,给母亲买膏药花了
100
元,还剩
700
元
——
今天扛水泥能赚
500
元,加上日薪
300
元,一共
1500
元,离母亲的理疗费还差
1500
元,只能再跟工友借点,群租房房租也得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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