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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界碑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脚趾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边防连的帐篷里,身上盖着薄睡袋,手里还攥着那本巡逻笔记本,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
——
凌晨
5
点,妹妹发来的紧急消息:“哥,妈今天要做手术,医生说再不做会有危险,押金还没凑够,你能不能想办法?”;连长发来的消息:“卫国,今天必须带新兵去
4
号界碑维护,暴雪
3
点就到,要赶在暴雪前补刷完红漆,防止界碑被雪埋了”。
窗外风雪呼啸,营地帐篷被吹得
“呼呼”
响,温度低至
-
18℃,冷风吹进帐篷缝隙,带着雪粒打在脸上。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李卫国。
摸向脚趾,昨天巡逻冻出的冻疮还在疼,一按就像针扎;左手的军用水壶倒在身边,里面的热水早已凉透;迷彩服内袋里,父亲的退伍证复印件硌着胸口,纸页边缘磨得发亮。装备箱里,压着三份
“戍边难题”:任务的
“巡逻要求”,红色标注
“4
号界碑:9
点前出发,12
点前补刷完红漆,18
点前返回营地避开暴雪;带新兵:教雪地防滑技巧,确保两人安全;侦查:记录边境线情况,发现异常及时汇报”;家庭的
“牵挂线索”,“妈手术押金
5000
元(跟班长借);妹妹高考:发消息提醒她别紧张;写平安信(怕出意外没机会说)”;身体的
“警报信号”,“高原反应:随身携带小氧气瓶;冻疮开裂:涂冻疮膏后缠纱布;胃寒:尽量喝热水,别吃凉的压缩饼干”。
我摸向迷彩服口袋里的零钱,昨天省下来的
200
元,给新兵买了冻疮膏花了
30
元,还剩
170
元
——
离母亲的手术押金还差
4830
元,只能找班长借,心里像压着块石头,既担心母亲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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