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
“嗡嗡”
声与手机消息的
“叮咚”
声。晨光透过货运站的铁丝网照进来,在他的行程清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写在上面的公里数。
二、方向盘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后腰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坐在张磊的大货车驾驶座上,手里还攥着那本行程笔记本,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
——
早上
5
点,妻子发来的紧急消息:“老公,女儿今天生日,她非要等你视频吹蜡烛,你尽量
8
点前联系我们;还有,儿子说数学卷子最后一道题不会,想让你教教他”;货主发来的消息:“今天必须
10
点前把建材送到北京大兴工地,晚了扣
50%
运费!我这边已经停工等货了!”
窗外天刚亮,货运站的路灯还没熄灭,冷风吹进驾驶室,带着柴油的味道。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张磊。
摸向后腰,昨天换轮胎的疼痛还在,一按就像针扎;左手的保温杯倒在副驾驶座上,枸杞水洒了点在行程笔记本上;工装内袋里,全家福的塑料壳硌着胸口,照片边缘磨得发亮。驾驶室储物格里,压着三份
“运输难题”:工作的
“行程要求”,红色标注
“6
点检查车辆(重点看轮胎、刹车);8
点装货出发;每
4
小时休息
20
分钟,避免疲劳驾驶;明天上午
10
点前卸货”;家庭的
“牵挂线索”,“女儿生日:晚上
8
点视频吹蜡烛;给儿子买数学真题(50
元);给女儿买
Hello
Kitty
贴纸(10
元)”;身体的
“警报信号”,“腰椎间盘突出:开车时用靠垫;静脉曲张:穿弹力袜;血压高:早餐后吃降压药”。
我摸向工装口袋里的零钱,昨天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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