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织绢还要养蚕,家里忙得过来?到时候娘又要闹着让你二嫂回去做饭,你二嫂不回去,你大嫂也要闹。”杜黎没好气说。
“那你说怎么办?你们给望舟办满月宴花七八贯钱,一季早稻没了,蚕桑再颗粒无收,今年就指望晚稻赚点钱?那才多少?”杜悯质问。
杜黎愕然地盯着他,“你对望舟办满月宴也有意见?”
杜悯扭过头不说话。
杜黎心凉,“杜悯,大哥有意见我能理解?你凭什么有意见?你能算清你念书花了多少钱吗?我今年二十二岁,十岁就下地割稻,种地十二年,吃的米吃的菜是地里出产的,穿的衣裳是大哥不要的……”
“闭嘴!不要说了。”杜悯大叫一声,他咬着牙瞪着眼,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最后一抹眼泪,压住哭腔无力地说:“对,我欠你的,我欠你们的,我亏欠家里所有人。行不行?满意了吧?可我能怎么办?不读书了吗?”
杜悯说罢跑了,杜黎喊了两声,看他头也不回,他气得朝石头踢去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