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晦没有回答她的疑问。他甚至没有再看她第二眼,只是微微侧过头,对身后的侍卫统领递了一个冰冷到极致的眼神。
“铮——!”
利刃出鞘声如同死神短暂的叹息。
跪在墙边的狱卒们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雪亮的刀光整齐划一,下一刻,一颗颗颗头颅伴随着喷溅的热血,骨碌碌地滚落在污秽的地面上!无头的尸体颓然栽倒,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压过了精液的腥膻,弥漫在令人窒息的空气中。
秦晦的目光扫过那些依旧按刀侍立、面色紧绷的侍卫,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重压,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今日此地所见、所闻……若传出去一字半句。”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皆是诛灭九族、祸连满门之罪!望尔等……好自为之!”
警告完毕,他便猛地转过身,玄色披风在身后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走!”命令简洁有力,“护送太后回宫!”
诏狱沉重的大门被轰然推开。一辆规格极高的明黄銮驾,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这污秽之地的入口。在童贯小心翼翼的搀扶下,裴玉环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几乎是跌撞着被扶上了那象征着皇家尊荣的凤辇。御前侍卫们立刻如同铁桶般严密拥簇在銮驾周围,刀甲森然,隔绝了外界所有窥探的目光。
车轮碾过诏狱外冰冷坚硬的路面,发出辚辚的声响。裴玉环蜷缩在銮驾内柔软的锦垫上,裹紧了童贯披上的外袍,身体依旧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是深宫熟悉的飞檐斗拱,是巡逻侍卫手中明灭的火把……
童贯一日之间仿佛褪去了最后的稚气,敷着薄粉的少年轮廓上,沉淀出一种超越年龄的镇定与隐隐的气度。他低声道:“娘娘宽心。当日小的察觉宫闱气氛陡变,凶险异常,便当机立断遁走,只为寻一条生路——秦大哥,是眼下唯一能破局之人。”
裴玉环木然颔首,身体裹在童贯披上的外袍里,依旧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诏狱中那炼狱般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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