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谈什么赎身钱?那不是打奴家的脸嘛!”她语无伦次,只想赶紧撇清,“奴家……奴家回头就去跟童大总管知会一声就是……”
“不必带走。”秦晦打断了她,已然起身,玄色的外袍随意披在肩上。他步履沉稳地走到门口,与手足无措的老鸨擦肩而过,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老鸨僵在原地,脑子一片混乱。赎身了……又不带走?
秦晦在门外廊下停住脚步,微微侧首,目光越过老鸨,深深地、带着一种近乎玩味的占有欲,投向一直低垂着螓首、此时耳根脖颈都泛起动人绯红的裴青衣。
“人——”他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廊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继续留在你这醉仙楼里。给我……好、好、看、着。”
他的目光在裴青衣身上流连片刻,仿佛在回味什么,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才吐出最后那句如同烙印般的话语:
“我——随、时、来、用。”
话音落下,玄色的身影不再停留,径直融入廊桥深处摇曳的阴影之中,消失不见,只留下那令人窒息的余威,和精舍门口,一个面如死灰的老鸨,与一个俏脸绯红、心绪翻涌的裴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