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

寂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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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辰？从未听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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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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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炸开喧嚣，有人惊愕，有人愤懑，更有人踉跄后退，撞翻了街边卖栀子花的竹篓，素白花瓣与泥水混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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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忽起骚动。几名锦袍公子围住顾星辰，为首者正是谢侍郎家的嫡孙谢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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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折扇抵在顾星辰肩头，玉坠穗子随冷笑晃动：“寒门竖子也配？怕是连你江州老家的田契，都是偷了哪位大人的墨宝换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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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辰后退半步，他拱手一礼，声音清朗如初春融冰：“谢公子若疑学生舞弊，可按律呈递都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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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谢昀的折扇猛然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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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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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冷喝穿透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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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禁军，马蹄踏碎满地栀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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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昭端坐马上，剑鞘横在谢昀腕间：“贡院门前辱及新进贡士，按律当杖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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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对面茶楼二层，茜纱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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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斜倚凭栏，素手捏着青瓷茶盏，指尖在盏沿轻轻一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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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要召他入宫谢恩么？”阿萦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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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雏凤初啼，总得让朝中那些老狐狸听听这清音。”我轻笑，轻轻吹散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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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忽有风过，檐角铜铃轻响，与贡院前的声响混作一处。\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