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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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鬼的生命，就是于执念之上生长出来的、扭曲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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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光君没答应，也没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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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她的话，他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问了句不相干的：“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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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朝朝仍旧没像平时那样用漂亮话诱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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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不爱。我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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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操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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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了那一层甜蜜狡黠的外衣，骨血里的冷就透出来，像冰，凿也凿不开，砸也砸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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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投入水里还能有些涟漪，但旁人的情爱与喜怒落在她身上，掀不起一星半点涟漪，只能成为她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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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时候语气空前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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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问题，像在陈述一件不相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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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光君听见这答案，嘴唇动了动，然后又说：“可是在重明境里，你杀掉我的时候分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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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已经看不见，却摸到她面颊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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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出什么话，只能叫她别哭，他其实很后悔，为什么疯魔至此，甚至想要杀死她，杀死她她就不会再招蜂引蝶。想了一千一万遍要她死，可是到最后，她亲手把刀剑捅进他身体，她要杀他，他感觉到生命流逝，神魂抽离，分明应该是很痛苦的感受，可是最终，他临死前，只能记住指尖上她眼泪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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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许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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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为什么会委屈，杀了他又为什么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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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执念因为这猜测疯涨，哪怕她的感情未必是对着他的，但她若有感情，就代表她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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