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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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她们前面的人，尤其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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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生得高大丰丽，头上繁复华丽的发髻，却压得她脖子都舒展不了一般，但她依旧挺着脊背，昂着头，走得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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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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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赵使君今日也来了，怎么不见？”她扭头问身后，声音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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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跟着的并非寻常婢子，而是侍从女官和朱衣宦官，迤逦一路，权势煊赫，人多势众的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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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长公主身份十分特殊，她并非成都王一脉，而是实实在在的先帝骨血。洛阳被攻破后，先帝子嗣多被屠戮，唯有幺女躲过一劫，辗转流落，后来自己逃过江来。萧祁怜悯她的悲惨遭遇，又一向以正统自居，自然对先帝唯一血脉大加封赏。不仅加封了长公主，而且还赐了五百汤沐邑，平日也多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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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徽对她的事迹了解不少，对于她的骄矜跋扈也很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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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们此刻都在玉华阁中清谈论，想来赵郎君也在那处。”女官弓着身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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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口才气度，谁能比得上王九。”身后有女子笑道，“去年冬天，陛下在却非殿中召诸名士清谈，王九一句‘时人视名为衣，视利为天，视德为羽，吾不敢苟同也。’引得名士们赞叹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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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女子反驳：“王九虽然博学，但囿于礼法，哪里比得上龙亢桓氏的十三郎。桓十三才是真正洒脱不羁，玄妙高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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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十三相貌一般，全靠衣着打扮，哪有陆五人品风流，相貌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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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五那粉扑得比我都厚，说气话来娇娇柔柔的，哪有半点男子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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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人多重门第，先家族，再行序，因而大家习惯了不称名，而称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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