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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徽,你说得道,我都明白。虽说人各有志,可是此次我愿意听你的,尽力一试。或许这也符合我阿姊他们的期待,毕竟我还姓谢,享受了家族的庇佑,也该做些什么。”说完这一句,他开始点茶,手中的动作迅疾却仍从容,观知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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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亦深谙此道,他那个人,若不是一意孤行地去边关,也是洛城中最风雅不过的男子。可惜,在她记事后,这些都是别人口中的传说,她未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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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奉到她面前时,灵徽收回了自己带着悲伤的回忆。她用眼睫挡住了自己眸中的晦暗,尽可能的用诚挚的语气,夸赞对面等待着自己评价的人。哪怕她的评价略显敷衍,对方仍表现的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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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笑声透过湖面,袅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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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徽没有留下来用膳,她今日还有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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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从乌衣巷出来,绕了个弯,去了秦淮河边的一处楼宇。此楼名裕景,经营的是北地菜式,店掌柜是个丰腴的中年妇人,一见灵徽便眯起眼睛,笑着迎了上来:“今日有新菜式,女郎楼上座,自有人迎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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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徽带着帷帽,微微颔首,再无多言,径直向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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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包厢的门,一个山羊胡子的瘦削男子等候在内。门扉甫阖时,那男子立时起身,对着灵徽便深深拜了下去,口中道:“女郎,殷沣可算见到你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