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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春。”
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没有姓。”
警察终于抬起头,目光在她额角的淤青上停留了两秒。“哪里人?”
“保山,瓦窑镇。”
阿春的指甲掐进掌心,去年春天母亲带她离开时,村口的老槐树刚抽出新芽。
“证件呢?”
布包里的退伍证被她摸得温热,可自己的身份证明早在被拐卖的路上就弄丢了。阿春把老李的证件递过去,警察翻开时发出纸张脆裂的声响,照片上的年轻军人对着她笑,眼神亮得像澜沧江的星子。
“***?”
警察皱起眉,“这人上周报了失踪。”
阿春的心跳骤然停了半拍。她想起竹筏消失在晨雾里的背影,想起柴刀在腰间晃出的冷光,喉咙突然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审讯室的白炽灯晃得人头晕。女警小张给她端来碗热粥,瓷碗边缘缺了个小口,“慢慢说,别怕。”
她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虎口处有道浅浅的疤痕。
阿春小口啜着粥,热气模糊了视线。她从山火讲起,讲父亲焦黑的尸体,讲母亲塞给她的花布书包,讲货车车厢里此起彼伏的啜泣声。说到老李时,粥碗突然晃了晃,米汤溅在手背上,烫得她一哆嗦。
“他说要回去救其他人。”
阿春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竹筏漂到江心就……”
小张突然按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干燥。“我们在下游捞到了竹筏,还有这个。”
她从抽屉里拿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枚褪色的毛**像章,边角处有道新鲜的裂痕。
窗外的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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