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网,恰好是当年边境的地图轮廓。
“他们从未离开。”
赵山河轻声说,指尖贴在玻璃上,冰凉的触感里仿佛传来细微的震动,像远处火车驶来的轰鸣,“界碑在的地方,就是家。”
广场上的孩子们开始唱歌,《东方红》的旋律在阳光下流淌。赵山河看见玻璃柜里的锈弹壳突然渗出细小的水珠,水珠顺着弹壳的划痕往下流,在展柜底部汇成小小的河,河里漂着无数蓝布片,像无数只蓝蝴蝶,正顺着光线飞向窗外,飞向那片泛着青绿的红薯地,飞向所有等待与思念生长的地方。
界碑的阴影里,有风吹过的声音,像谁在轻轻吹着竹笛,《茉莉花》的调子在时光里打着旋,把七十三年的等待,织成了永不褪色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