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失踪者,那些守碑人,甚至包括他自己,都只是时间循环里的棋子。
铃铛声越来越近,血月的光芒将楼梯间染成诡异的红色。赵长峰突然想起陈老三的话,沙子在吃时间,而他们,就是被用来喂养沙子的祭品。
他转身撞碎窗户,纵身跃入夜色。身后传来年轻老王的呼喊,但赵长峰不敢回头
——
他怕看到那张和自己越来越像的脸。
戈壁滩的风又开始刮了,带着熟悉的青铜锈味。赵长峰摸出藏在怀里的铃铛,这是从陈老三沙化的身体里找到的,铃铛内壁映出的人脸,已经和他自己一模一样。
远处的界碑在血月下泛着红光,裂缝里渗出的沙粒正在地面上聚成新的符号。赵长峰知道,游戏还没结束,他不过是从棋子变成了执棋人。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张照片:七勇士的墓碑前,放着七枚青铜铃铛,最新的那座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