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药酒、试探与温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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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啊，你今年……也有二十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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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呐，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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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不小了。”

兰姐叹了口气，继续低头揉着，“村里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就没想过，给自己说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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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的脸一红，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道：“我这条件……谁家大姑娘能看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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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能这么说。”

兰姐的动作顿了顿，抬起眼，看了他一下，那眼神，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琢磨，“你人老实，肯干活，身子骨又壮实。这年头，过日子，图的不就是个踏实吗？只要你肯上进，好姑娘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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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这里，话锋忽然一转，变得更加隐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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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啊，这找媳妇，可得把眼睛擦亮点。不能光图人家长得好看，或者……图人家对你一时半会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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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他那几道因为打架而新添的、细小的伤口上，轻轻地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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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女人啊，就像那野地里的罂粟花，开得是好看，闻着也香，可真要是沾上了……那可是要人命的。她不光图你的人，还图你这身力气，把你当牛使，把你当驴用，等哪天你累趴下了，她拍拍屁股就走了，你找谁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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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姐这番话，说得又慢又轻，像是在讲一个跟他们毫不相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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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二狗听在耳朵里，心里却“咯噔”一下。他感觉，兰姐说的那个“罂粟花”，不就是在说春香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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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反驳，想说“嫂子不是那样的人”，可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跟春香嫂的事儿，是见不得光的，他没法跟兰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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