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骂了一通!说我自已堕落就罢了,还要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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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小妹呜呜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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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绮年讪笑:“苗小姐,我真该走了。你安坐,不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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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门之际,宋绮年还是忍不住,回头问了一句:“苗小姐,你的这一番话,是想为自已辩护,还是想说服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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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小妹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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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绮年在她木呆呆的注视下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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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和苗小妹辩论,宋绮年可以说上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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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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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穷二白,无谋生技能,又不愿吃苦的年轻女孩,所能走的路,和苗小妹的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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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其实已经选择了一条最适合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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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绮年顾不上吃晚饭,又匆匆赶往纺织厂找苗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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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丰纺织厂所在之处,是上海的工业集中的地区,自然也不是什么环境优美、居民富裕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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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街区肮脏,房屋破旧,行人们一个个蓬头垢面,神色麻木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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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自幼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女人,宋绮年并不紧张害怕,也不在意那些男人异样的目光。她如重游故地,从容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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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气场强势,面带冰霜,一些街痞很识趣地远远止步,不敢上前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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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的管事将一身鲜亮的宋绮年上下打量了好一番,接过她给的小费和香烟,把她带进了工厂大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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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丰纺织厂显然生意很好,订单颇多。大晚上的,厂房灯火通明,机器轰隆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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