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璧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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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大姑娘是夜班女工，此刻正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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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晌，管事才把苗大姑娘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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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头还在他们身后嚷嚷：“有话快点说，别耽搁了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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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大姑娘穿着灰扑扑、毫无廓形可言的工服，戴着发套，可修长优美的身姿依旧在粗布衣服里若隐若现，一双明亮的眼睛在暗沉沉的夜里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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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人若得天独厚，就如锥处囊中，总会脱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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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宋绮年决定一定要说服这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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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大姑娘认得宋绮年的脸，却不记得她的名字，一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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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绮年递上名片，道：“我叫宋绮年。我经营着一家服装店，想请你来给我做店员，兼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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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大姑娘从乡下来上海有一年多了，知道服装店和模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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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先是警惕，继而露出厌恶之色，摇头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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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什么模特！我不出卖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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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苗小妹那里过来，宋绮年对苗大姑娘的反应已有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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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容微笑：“你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又在上海这地方谋生，肯定不知道受过多少诱惑了。什么捧你做明星呀，找你做画报模特呀，其实都是想占你便宜罢了。可我和他们都不同。我开的是一家女土服装店，只给女人们做衣服。我店里的，客人们和店员都是女人。其中两个店员，还是从济慈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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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大姑娘的抵触之色渐渐消失，明显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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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绮年继续道：“我的店员的主要工作是招待客人和做一些杂务，怎么也比在厂里要轻松些。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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