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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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面容紧绷，像是遇到了极大的难题似的，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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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顾恩泽伸手从杜康的手臂上取过了睡袍，抖散开，随意披在了身上，“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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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差点被睡袍的下摆打在身上，但他没向后退，对此也并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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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恩泽总是这样的，阴晴不定，反复无常，叫人无法轻易猜透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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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开了一瓶红酒，用醒酒器醒了酒，帮顾恩泽倒上了，顾恩泽瞥了一眼酒杯，说：“麻烦加点雪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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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从来都不这么喝。”杜康忍不住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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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要向曾经的你学一学，”顾恩泽假笑了一下，“再说，我很爱喝点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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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雪碧是现成的——那是杜康少数不排斥的甜味饮料。很多年前，杜康喝的第一杯红酒，是顾恩泽亲自倒的，顾恩泽问他：“好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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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皱着眉，摇了摇头，说：“有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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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恩泽笑了起来，非常温柔，近乎蛊惑似的问：“要加一点雪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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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直接点了头，说：“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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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喝到了加雪碧的红酒，从那以后，每次他喝红酒的时候，家里的工人总会在他的手边放上一瓶开好的雪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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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杜康被他人告知，红酒加雪碧是很幼稚的喝法，他开始拒绝雪碧，但顾恩泽亲自开了瓶盖，倒进了他的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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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的手突兀地攥紧，他知道顾恩泽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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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恩泽，也的的确确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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