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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笑着,眼泪再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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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晏礼很少哭,即便此刻克制隐忍至极,可偏偏眼圈泛红,泪水豆大豆大地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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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说,当年死的是我,那该有多好。后续的这一切便都不会发生,此刻站在这儿的,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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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人,注定要承受余下的所有痛苦。他再如何,也没人关注了,只因他是个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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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晏礼从墓园下来,车刚启动,窗外的雪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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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细雪飘飘,转变成鹅毛般的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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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年味越来越淡,他开着车在最繁华、热闹的街上转了一圈,见不到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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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相比出门,大家更愿意一家人聚在一起。只有他,无处可去,开着车却漫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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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绕绕,最终还是绕去了和周颂宜曾经住过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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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搬离后,他也很久没回来过了。将车倒进车库,推门走下来时,手机进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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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显示——靳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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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靳晏礼摁了电梯上升键,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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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哥。”靳雨娇斟酌着开口,“今天除夕,奶奶让我问你,还回来过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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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唇笑笑,抬腿走出电梯,“今年和往年没什么不同,家里最近已经够糟心的了,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的。雨娇,你都明白的。”\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