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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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是我自己，车换船，港口城市高楼建起，鳞次栉比，越离越远，坐在甲板上望过去，灰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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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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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由此而来。但是，对我来说哪里都不是归程，都是短暂的停留，都是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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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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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后经常幻听，二楼的电话叮叮作响，实际上除了同学打来出去玩，并没有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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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盼着假期再见你。但我大伯在内地的生意突然出问题，影响到我们回去，甚至电话也不能多打。直到中七会考结束，我的回乡证才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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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时已比两年前开朗一些，因为心中有明灯。我回去便打听你，家人的闲谈给了我很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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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正值夏夜，我们在门前走廊的桌子旁吃晚饭，邻居也一样，隔空举着饭碗打招呼，有人路过也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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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女工走过去，我奶奶努了努其中一个穿蓬蓬裙的姑娘，跟我母亲说：“这姑娘跟陈景同多配，怎么不同意呢，他们要是找我去说，准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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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瞎操心，现在都流行自由恋爱，陈老师现在可是在大学，那优秀姑娘多了，怎么会看的上一个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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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我弟弟在兔子车上用膝盖围来围去，转头跟他们说：“我不回去读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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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在家里引起轩然大波，我很多年没见父亲发怒，以为他已经改了当队长时的火爆脾气，那天邻居拉着我才没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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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母亲埋怨，“他都成年了，你还打，让人家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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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一百，我打他也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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