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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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得跟你犟，他不读大学就不读，直接工作不也一样么，家里还能多份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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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个屁！工作这么好安排么，我把他安排进厂里，回来小宝怎么办？我褚庚就这么大脸，两个儿子都能安排进来？老大说了，他读大学的费用全出，现在他不读，老大还会管么？以后娶媳妇买房子不都得咱俩管，你多少工资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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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瞅黑咕隆咚的天空，眼看疼了才隐约看见几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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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坐车去市里，在你任教的大学里游荡。十几栋矮楼，没挂院系牌子，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哲学系，但是走遍了校园，不定那条路你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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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好几天，都没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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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校外的宣传栏上突然多了一则招聘启事。哲学系要招一名助教，协助翻译工作，每一个要求好像都是为我量身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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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欣喜若狂，记下电话，连夜按照在大伯公司看过的格式制作了一份简历，并写了一份求职信。当晚久久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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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叔本华，又怀疑他，在人生的悲剧中出现的短暂喜剧，难道真的就不能长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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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我就打电话给学校，接电话的是个女老师，在那边打着哈欠，“现在还没上班呢，你到十点来明德楼305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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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电话，急匆匆出门，在学校门口站着等。这份工作像我人生的裂缝，慢一点就会合上。我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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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点找到她说的办公室，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你。我像被雷劈中，木然说不出话，你比我好一点，愣了几秒说：“你父亲说你回乡证一直有问题，现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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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抖着手拿出简历，“我，我来应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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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惹得其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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