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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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像一个蒙着树叶黄影的美梦。娑婆世界是梦。我那时跟你在一起的时光便是梦中梦。是空亦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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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饭回来，你已经睡着，微微打鼾，左腿压在右腿上，脚趾冲天，仍然露出腰腹，身体看上去很软。我看了一会儿，找毯子帮你盖上，碰了碰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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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伯在内地开公司时请风水先生，顺带给我们看命。那位先生戴巴拿马帽，抽雪茄，看完我的八字说我六亲冷淡孤辰寡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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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不信，说我们褚家人丁兴旺，我父母铁饭碗，他生意还算兴隆，不可能亲情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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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便相信的，我对亲人没有多少感情，也没有期待，最浓烈的情感和欲望都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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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晚上你又突然撩开帘子看到我涨红脸颊手上忙活时真不该那么惊讶，尤其你合上帘子又说了句，“悠着点，别弄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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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还怎么继续？去卫生间要惹你怀疑，怕你嫌弃下次不躺，洗床单就坐实了我弄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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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这事取笑，态度却一本正经，“年轻人火气大，我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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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解，只要你继续保持你那些习惯，能让我半夜随时看到你，偶尔摸到或者蹭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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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咱俩换换，你睡屋里，我睡客厅，这样都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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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过不去了，两周后你还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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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心虚，被你一取笑什么都没了。你两排牙齿一上一下磨着嘴唇，像是很好亲的样子，我不得不跑出去才能压住把你扑倒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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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便有欲望，你的欲望是浩瀚的哲学世界，是经典，是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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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欲望是你，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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