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敞一些，书籍不像之前那样乱。没有费力气便在窗户下腾出一块地方放床，扯上帘子就挡着光，客厅里白天也要开灯，你却很满意，“成了，你将就住，哪天睡烦了咱俩换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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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心扑在工作上，有课时我自己你头天晚上划的重点，最难的是要查资料进行注释，我在图书馆一泡一整天。你没课时我们两个就在客厅，你翻我记，或者你读我抄，或者放下书讨论半天，常常到晚上才想起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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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忆起那时的你，便会想起奥古斯丁虔诚沉思，想起卢梭的狂热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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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所感兴趣的是柏拉图的美少年之恋，并时常在镜子里审视我是否算得上是美少年，我在香港的日用品寄回之前，大部分工资都用来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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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吸引配偶的雄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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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偶尔会注意到，熬了一夜，睡到半晌，光着膀子去卫生间，出来时瞅我一眼，“这件不错，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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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背白的发光，晃悠着扑到床上，脚耷拉着，脚板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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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觉不关门，连换衣服也不关门，不知给我带来了多少困扰。有时走到客厅，伸手就拉帘子，根本不管我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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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在书堆里坐累了，你翻身躺到我床上，书盖到脸上，“你床上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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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阳光照进来，你像一只伸懒腰的猫，身体拉成长长一条，松紧带弹性不好，裤子抻下去，小腹下两旁两道沟若隐若现。我鼻血流的稀里哗啦，慌忙找纸巾。你被晒的迷迷糊糊，“好长亭，饭票在我桌上，你去打一条红烧鱼，一份豆角茄子，再给我带一瓶橘子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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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鼻子换鞋，顺手把你的鞋子摆好，你有很多地方都像我弟弟，但比他可爱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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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里树叶落得到处都是，踩上去咯吱咯吱响，晴空悲寥。我想，我可以陪你在哲学里待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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