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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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完两节课，把学生讲的一片悲观，对人生充满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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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去办公室给你打手稿。遇到韩新，他也夹着课本，问我：“你替陈景同上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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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不知道他怀的什么心思，而且助教偶尔去上课在当时也是学校默许的，便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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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书扔座位上，指着我，“你有教师资格证吗就敢给学生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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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你不在时，他对我还算和气，我有时也会帮他东西，突然这样吓了我一跳，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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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来拿起你的手稿，“陈景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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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拿你的工资，住你的房子，连打饭都是刷你的票，给你干活天经地义。于是找回一点气势，“协助陈老师工作是我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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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一下桌子，朝我吼了两声。我没听清，我不擅长跟人论，吵架更不会，便坐下继续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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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然离开办公室。朱老师偷偷跟我说系里今年只有一个职称名额，你比他更有希望评上，他觉得有内幕不公平，三番五次去领导那里反应，但都没得到处，他在办公室里逢人便讲你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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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后为你担忧，你一心扑在工作上，对这些应该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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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午提前打饭，急着回去跟你说韩新的事，走到楼道却听见韩新的声音，“…这次我要评不上，就是不干也要把你搞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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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大概已经争论很久，不然不会情绪那么激动。那会儿楼里的老师们都去上班了，只有几个在楼下晒太阳的老人在往上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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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爬到三楼，看见你被他揪住衣领，脚上只穿着一只袜子。你没他高，整天熬夜看书身体又不够壮，被他拎着，挣都挣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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