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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疼能有多疼?肉体的疼痛如何能与心灵的疼痛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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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埃比克泰德在修道院里叫出“疼痛,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只能折磨我的肉体”时,陈景同,你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折磨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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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膝盖上的双手又是那么真诚,好像就算我罪孽深重你也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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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怎么证明我的爱,争辩、乞求、哭泣、怒吼,都只是对你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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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出门外,看到韩新站在走廊里。我一下子冷静下来,他可能偷听了很久,我瞥了他一眼,没打招呼便走出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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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雪地里走了一夜,鞋子浸透雪水,黎明时放在窗户上,天亮结成冻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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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值完班快中午才回来,给我一包双色梅花造型的巧克力,“跑到百货大楼才买到,进口的,我小时候吃过一次,很甜,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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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一块儿掰了一半放嘴里,带点苦,有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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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香港上学时吃公爵夫人和金沙,放在水晶盘里,入口即化。味道没有这个好。出家后偶尔也吃过一些私人订制的,味道也没有这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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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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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这种方法又取得了我们之间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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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迫自己与你平静相处,你要查资料研究学术,我给你当助手;你要备课,有自己的社交,我就复习功课;你累了对着卫生间拉小提琴,我就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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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孤立无援,惊慌失措,没有能力拿到主动权,一腔爱像羽毛,全凭你风吹来的方向,无常,悬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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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你大哥从国外回来,你去参加家庭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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