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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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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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牙耳机闪了闪，季寒瑞抬手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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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楼梯口往上望了望，不出片刻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控灯亮起来，程珊珊快步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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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你迟到好久，大家都有点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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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瑞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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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珊珊在校外的穿搭完全放飞自我了，零下的气温还穿着薄羊毛套裙，外面只搭着一件小香风外套。她最近烫染了一头栗色卷发，脸颊边恰到好处的卷曲可以窥见她花费在其中的大量时间精力。妆面也比在学校时更夸张，口红色号很深，衬得她有种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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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季寒瑞和她走在街上，路人大概率会把两人当成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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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后面上楼梯的季寒瑞神游天外，一眼也没多看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知在思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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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转了几次弯，程珊珊哒哒作响的高跟小皮鞋终于停住，推开一扇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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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人的烟味儿和浓重的酒气争先恐后涌出来，侵扰着季寒瑞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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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直想掉头就走，但碰上程珊珊征询的目光只得作罢，心道都到这一步了，索性看看究竟如何。迈步走进去，老旧坑洼的防盗门在身后关上，烟酒味儿更浓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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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老式套房，根据墙壁上厚重的污渍判断应该有不少年头了，客厅中央摆着一张长茶几，上面堆满了烟盒、空酒罐，还见缝插针地撒着一堆堆瓜子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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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旁的沙发上围着七八个人，有几个是看上去和他年纪相仿却是混混模样的少年人，也有和程珊珊一样的漂亮姑娘，还有些年龄更大二十多岁的青年，痞子德性也更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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